导读:文|柒叔 图|古東 1 在我大婚归来,从包头到到青岛的火车上,我的上铺住了一个姑娘,她从集宁南上车,拎着大包小包,我帮她把大箱子放在行李架上,她说谢谢。然后请我吃风干牛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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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挺巧,我刚好听到一首歌这样唱:
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,所以我明白在灯火栏珊处为什么会哭。
窗外是一茬一茬的麦田,秋天到了,我们一人一把镰刀,收割我们的一亩三分地,从此恩怨情长,你与我,再也无关。
姑娘本来叫于歌,我猜应该是傍晚夕阳,那一首打鱼归来的渔歌,她妈妈听算命先生说,要三个字,于是中间给加了一个“笑”字,现在姑娘叫于笑歌。大概她妈妈没多少奢侈的要求,只要姑娘一辈子能笑,便是最好的一生。可是,现在她哭了,就坐在我对面哭,那时窗外灯火栏珊全投进火车车厢里。
旁边一对老夫妻问姑娘,你哭什么啊?
于笑歌不说话,一边喝着一边哭,我知道她的悲伤。于笑歌跟我说,他们异地,男生的妈妈又下过最后的通牒,要么他妈妈死,要么他娶我,二选一,所以她男朋友压力很大。最后她男朋友跟她说,喜欢上了另一个姑娘。
于笑歌从来没有贪图过什么,偏偏她男朋友的妈妈误会了她,她从来没有张口要过,除了她跟她男朋友一起唱rap的时候,喊过要,要要切开闹,煎饼果子来一套,如果非要说贪图,那就是跟她贪图跟男朋友在一起每一段快乐的时光。可是在那段最煎熬的日子,她没有在她男朋友身边。那是她最懊悔的一件事,所以她坐火车连夜去找她男朋友。
她在男朋友家楼下的小店点了酸辣粉,对,她迎风走了一里地,差点迷了路才找到。她给她男朋友打电话,她男朋友不接,她给自己的双手哈气,她蹦蹦跳跳,她从一数到100从100数到1,那天雪花落满了头,她看见她男朋友从楼道里跟一个姑娘一起走出来。她唯一恨的是,为什么自己那么笨,连楼层都记不住,连说一句你好,都说的那么不顺溜。
姑娘问,我是不是很傻?
老太太笑着说,我年轻的时候,跟你一样。
后来,于笑歌她男朋友买了大份的酸辣粉,去给她送,她不接电话,他在楼下等了大概半个小时,或者更长,那艳阳天,暴晒,然后于笑歌下楼,他们在公司楼下的太阳伞下的桌椅上吃,他笑着问,好吃吗?
于笑歌问,那姑娘呢?
男生说,哦,你说我姐啊,早回她娘家了。
那是唯一一次他们分手,超过了近3个月,于笑歌差点以为那一次就是真的了,他们玩了一个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的游戏,她真的不想赢。
我记得海明威说过一句话:我同情所有不想上床睡觉的人,同情所有在夜里需要光亮的人。对,他说的就是躺床上抱着手机失眠的每一个你,我想应该后面还有一句,怕梦里没你是一场失望,怕梦里有你不舍得醒来,或者另一句,要不是等你一句晚安,谁他妈失眠啊!
所以,那天,于笑歌站在两节车厢的交接处,她问别人要来一支烟,可惜,她不会抽,呛的直掉眼泪。她故意的,这是她掩藏悲伤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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